她也不好说其实昨天才刚真正发生关系,但之前又有许多次体外,会不会中奖谁都不知道,思来想去这些话并不方便对外人说。
再看另一边的顾川满眼期待地摸着陶粟放在小腹上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之前淡沉冷峻的模样。
陶粟瞧他来气得厉害,啪得将他的大掌打离。
然而顾川像是不知痛似的,再接二连三伸来摸她,嘴角还止不住地冒出笑意,如同马上就要当阿爸似的。
饭桌上出了这么件预喜,整个顾家排屋的气氛都热络了不少。
陶粟没有胃口再继续吃东西,她的剩饭碗自然由顾川负责包圆,里头还剩下一些米粮和小半只啃得零零落落的鸡腿。
她怕自己的感冒会传染给顾川,不太想他吃那些剩饭。
反倒是对面的顾阿妈一边忙着将剩余的鸡汤端下桌,一边乐呵呵道“让阿川吃吧,以后他要吃的东西多着呢。”
她将锅里的鸡盖上盖,安放到屋壁角落存好“这一锅给你晚上留着,好好补补……”
顾阿妈嘴中念念有词,听得陶粟更加无地自容起来,连眼尾都氤氲开了一滩迤逦的殷粉,觉得自己在顾家人眼中就是娇气的代名词。
不过她想得没错,在顾阿妈等人心里,她俨然从一个不知被顾川打哪捡回来的富贵窝里娇小姐,变成了一个体质较差的富贵窝里娇小姐。
这并不含贬义,更多的则是对她良好出身的一种肯定。
毕竟孕期不能吃药这种认知,迄今也只有在余陆腹地的大族或是船舰上的贵族中才会留存,而像他们海民两害相权的情况下,还是更关注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