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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性呆软温善,柔润饱满的樱唇紧贴碗边,还红肿着的娇嫩侧靥恍若吹弹可破,唯有露出的一双杏眸回盼流波,娇俏绝色不自知。

同她面向相坐的顾洋看直了眼,冷厉拒退完嘉娜阿爸进门坐下的顾川同样移不开目光。

而陶粟毫无所觉,只专心娇怯地吃着自己的食物,耐心等待午后北部聚集地整体拆圈离开。

有海蛞蝓这一明面上的大威胁在,留给海民们做准备的时间并不多。

吃过饭后,顾川面红地再次给陶粟上了一回药,便匆匆去到屋外同顾洋一起清除蛞蝓,紧接着给三间屋子上绳加固。

眼下几千户排房底连接的藤绳被粘腻的软虫啮食一尽,整个联排房圈全靠最外围一圈线绳捆绑维系,所以大家不得不拿出家中珍藏的余陆绳,重新将海排屋底部系连起来。

顾家自然也有余陆上出产的绳缆,放在小租屋里小小的一捆,材质柔软结实,比海薯藤绳轻省了不知多少倍,只是不太耐海水腐蚀,用不了几年就会断裂脱落。

因此先前众人在聚集地里还是用粗制藤绳得多,当前才拿纤绳出来救急。

三间屋舍排底的绳结点多而密,更换起来是个大活计,要费顾家兄弟俩不少功夫。

难得天不下雨,陶粟跟在一旁好奇地观摩了半天,只见这一小捆与空间中的绳子无甚差别的化纤缆绳被裁成了许多小段,替代原来的藤绳重新绑在那些该绑的位置上。

被清理过的海排依旧有海蛞蝓游弋的活动迹象,它们沿途留下黏糊糊的微毒粘液,而顾川与顾洋打结的时候,不经意就会触碰到,无法避免。

他们皮糙肉厚,手指上的茧子尤其多,就算触到了也没当回事,转头涂点膏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