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几个男海民面红不已,纷纷低下头去,不再乱讲话了。
但他们跟还是要跟的,毕竟难得才有遇见的机会,陪着走一段也好。
而陶粟光临聚集地中央的消息,很快在周围流传开来,住在附近的嘉娜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听说,甚至还亲眼看见。
她这两天一直为买到高价香膏却没获得赠品的事耿耿于怀,心情已然不悦许久,当发现簇拥着陶粟走来的人里竟还有自己的追求者时,积攒的怒气一下子就爆发了。
那个男海民正是撑板船送她去邮轮士官那买东西的那位,表面看着小意讨好,实则压根上不了台面。
嘉娜还从没有受过这种气,一心想给他点教训尝尝。
家里海排房多,此刻她正站在某一栋的屋顶上,用长杆戳着排底细缝里的海蛞蝓,杆头挂满不少湿黏的虫体。
她想也没想,握着棒杆径直朝领头的那人甩去。
但是因着排道窄狭的缘故,一群人走得密集,微毒的软虫甩到了不少人的身上,包括陶粟的面颊也沾染到了一点。
男海民们皮糙肉厚,碰到蛞蝓也只是红痒一阵,并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损害。
可陶粟不同,她的肌肤又嫩又薄,像是质地极佳的绵软云纸,一触碰到那略带腥意的脓液顿时感觉瘙痒难耐。
顾阿妈连忙用衣袖给她擦净,却早已晚了,只见那皙白滑腻的颊边肉眼可见变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