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双水波眸圆润汪漾,像是眼里含着一捧秋波,抬眼看向人的时候,纤长浓密的睫羽垂挤在一处,笑唇不点自红,颇显娇贵秀美。
放在新世界的人眼中,乖嫩的陶粟就很适合讨回家里去养起来,连挑剔成性的顾阿妈也对她生不起什么摘指。
上回的海螺还剩下最后两只,在水盆里吐着泡泡,勉强还活着,顾阿妈挑出螺肉切成碎,同鱼块和海薯淀胶熬成满满一锅。
陶粟不爱吃鱼和海薯,便只顾拣着碗里的螺肉丁吃,很快发现她举动的顾川逼干净碗里的汤水,将那些泡水胀大一圈的海螺肉纷纷倒入她的碗中。
海螺味道鲜美,白煮过后的滋味也不错,陶粟胃小食浅,对这些肉丁接受度良好,算是比较喜欢吃的食物。
她软软地道了声谢,同时使着筷子将自己碗里两三小块吃不下的海鱼肉夹进顾川的碗内。
顾川忙端着碗往前接了接,他对帮陶粟解决吃不完的饭食习以为常,这些日子下来已然习惯成自然。
狭小饭桌上发生的事,顾洋和顾阿妈都看在眼里,前者闷头扒拉着碗里的饭食,后者则再次思考起新海排房的事,似乎真要给准备间新排屋倒也不是不行。
而对于顾家那间小租屋,顾川实则早就做好了打算,聚集地的海排房并不买卖,但对于表现出色的海民会有贴补。
等在冬天彻底到来前,集体搬到浅海附近后,他就可以凭着一路的贡献付出,得到小租屋另一把钥匙,届时屋舍就能真正送给陶粟。
一想到这点,顾川就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使不完的干劲,恨不能立刻就去上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