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道上的人群大声议论着刚得知的这一重大讯息,吵吵嚷嚷久久没有散去, 甚至还更集中站了一些。
”咱们这边不会真的来海啸吧?”
“你没看人家轮船都开跑了,十有是真的!”
“可是深海与咱们这离得这么远……”
冗长的旧排道像是要印证陶粟先前的担忧,终于不堪重负地从中部断裂开, 不少站着说话的海民都毫无防备仿佛噼里啪啦下饺子般落进海里。
浮在海面上的人中有男有女,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海浪在他们的扑腾间变大了起来,把橡胶皮划艇被冲开好远,顾川生怕陶粟会受到误伤, 连忙撑着细长的竹竿, 绕远路将皮艇划离这片区域。
换季时节雨水不定,在三人到达家门前,滂沱的大雨倾斜而下, 直直把人浇了个透心凉。
真是不巧,就差那么一点点。
雨幕下,站在屋门口往外张望的顾阿妈在看见回来的儿子们和陶粟后, 提起的心放下了大半,赶忙招手让他们回屋避雨。
陶粟被顾川和顾洋护着,第一个进到顾家海排房里,她身上不太合身的麻衣裤单而薄,被雨一打就地紧贴在丰腴嫩肉上,洇出底下细嫩白皙的肌肤底色。
长及腰背的栗色卷发也弥漫出浓重的潮湿气,鬓角处湿透的细碎发丝黏在她红润饱满的腮颊边,整个人娇美不谙世事,却无端显露出一丝与沉暗矮屋格格不入的轻妩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