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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陶粟给的那三四个罐头, 除了已开动的被她昨夜拿到饭桌上给大家尝了鲜,剩下的都好好藏放起来,轻易并不会动用。

顾家煮的鱼是柴涩微腥的三类鱼,陶粟不太习惯吃,便只顾埋头喝着烫热的海薯米汤。

顾阿妈见状, 知道陶粟包里有罐头能开小灶,也不劝她进用,使着勺子专给两个儿子捞鱼肉块。

他们饭量大,下午还要继续干活,需要的食物很多。

小小的排屋里弥漫开热香,顾洋还在长身体,上午出了趟海,肚子饿得不行,整个人埋在汤碗里苦吃。

而拿到薯米粥的顾川并没有喝,他将粥放置了一会,将上层的清汤倒到空碗里,下层沉淀的米粒则尽数倒进陶粟的碗中。

面前清薄的粥液难得变得浓稠喷香,陶粟怔愣了一下,呆呆地沿着男人端碗的大手抬头去看。

她的唇边还沾染着晶莹湿濡的汤液,将那不点自红的樱唇衬托得格外粉嫩饱满,像两团小小的软面鱼。

见是顾川特意照顾她,陶粟眉眼弯弯露出浅笑,嘴角边绽出两个小酒窝,娇花一样美,煞是好看。

海上的人吃惯了海里的咸鱼盐虾,重盐量的摄入使得不论男女体色都很重,如嘴唇、关节还有衣服遮掩下秘处部位的颜色都深得很,可她完全不同。

顾川垂下头,不可自抑地想起救起陶粟那一晚,对方全身上下像雪一样白嫩的稀少肤色,在火光的映照下别样皙润肉感。

当时不过匆匆暼了一眼,但印象极深,一直牢记至今,清晰到可以刻画出记忆里的每一处细节。

他整个人难免又身体紧绷难受起来,耳根子悄然浮上了红晕,刚毅的面容却反倒显得更神态冷峻,不苟言笑的模样看上去冷漠又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