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陶粟醒来, 顾川放下手里的绳子,忙不迭来到她身边屈身蹲下“怎么醒了?吵醒你了?”
他走近的同时带来一股暖风,哪怕只是穿着跟初见时一样单薄的短衫长裤,也掩不住他强壮男性身躯上透露出来的浓重热量,逐散了满室的冷清。
况且顾川年轻力壮, 从未找过女人疏散排解,身上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精气简直烫得人脸红心跳。
陶粟温凉的面颊隔空感受到对方身体冒出的热意,颊面慢慢从粉白透出红绯来,她不知就里,只当面前的男人身强气盛,体温才因此显得分外高。
在顾川的注视下,她略微困顿地摇了摇头“没有,我自己醒的……”
虽是这样说,陶粟却忍不住捂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黎明破晓的静谧屋内,少女泛红的眼尾溢出潋滟水光,将她卷翘纤长的眼睫氤氲成墨色的一团,犹如自带眼线般精致。
“时间还早,再躺下睡一会。”顾川看见她光露的小臂,一边低哑着嗓音温和哄劝,一边帮她拉下材质棉软的裙袖。
而陶粟露在外头的臂肉肌肤浸在冷空气里久了,冰凉得厉害,乍一碰到对方烫热的大掌,都弄不清楚是自己手凉还是对方手凉,温度感知出现短暂混乱。
顾川也没想到她的手臂会冷成这样,拉下袖子以后,没舍得把掌心挪开,依旧捂着那截手感好极的纤嫩手腕,为她取暖。
陶粟刚醒,脑袋里懵懵的,她其实并不完全是被吵醒,多少也有受了夜寒肠胃腹痛的缘由在里面。
土著海民们经年临海居住,身体已经习惯了承受较大的昼夜温差和浓郁的海水湿度,唯有她初来乍到,还不适应,感觉有些闹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