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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轻扫一眼,心中了然,十五金,确实昂贵。

顾洋啧啧一声“王叔换了那把刀,嘚瑟了小半个月……”

陶粟听了半天只觉得两人在打哑谜,她看都看不懂,便问道“多少啊?”

难得听到她搭话,顾洋的声音热情了一些“十五金!”

上次听到“金”这个量词还是在顾川的口中,他说她的罐头起码值一金,陶粟不明所以,一直很想问清楚。

于是接下来在顾川弟弟的口中,她才知道原来如今的新世界广泛以金银为流通货币,十银兑等一金,而一银可以在余陆上购换一斤粮食。

顾家的五十斤麦米就需要五十银,即五金,十五金一把的锋利刀匕相当于余陆上出产的一百五十斤新鲜米粮,物价比惊人。

比起寡言的顾川,顾洋的性格明显截然相反,他说起话来别样生趣,多少也有一点点在少女面前卖弄的意思,还从兜里掏出一个圆饼式样的银块递给陶粟看。

只见扁扁的银圆饼外表脏污泛黑,坑坑洼洼布着各种牙印,掂在手里还挺有重量,估摸着得有个五克。

陶粟见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银饼还给顾洋,表情惊叹不已“也不知道金的长什么样?”

这时,一直沉默杀鱼的顾川用海水洗了洗手,从裤袋里摸出一颗小指甲盖大小的金片送去陶粟手中,在她与顾洋讲话期间,男人始终埋头干活,已经默默处理好了几条海鱼,简直勤快恳朴得不行。

也难怪今日北部聚集地分发过冬鱼,同时下发了上一个季度的工钱,顾川拿的要比弟弟多得多。

他们回来后又接连发生了陶粟走失与跟母亲争执的一系列事,都还没来得及把上工的钱交给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