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生长在海底,只有水性极好的海民才能采到。
顾川自顾自一连闷头吃了好几只,他行为举止看似粗犷,可吃相却十分安静,微厚的唇张开,一大块蚝肉就被轻易吞了进去,咀嚼时也没有发出难听的啧嘴声,喉头上下耸动,肉就被咽进了食管,总之看上去让人十分有食欲。
陶粟看着他唇边沾染的水汁,忍不住舔了舔干涸起皮的唇角,饥饿还在其次,主要是她口渴了。
但有男人在这里,她不好从空间里直接取水喝。
许是陶粟渴求的目光太过于实质,顾川忽然拧着眉朝她看来,面上闪过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陶粟不明所以,她胆子小,还以为是哪里得罪了人家,因此移开视线,不敢再盯着看了。
顾川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没有询问女人的姓名和来历,是打定主意不想在对方身上再浪费时间,准备吃完这顿朝食双方就一拍两散,日后再无瓜葛。
可接触的时间越长,他却越发莫名舍不得起来。
顾川拣了只较大的弯壳,将几只贝肉一齐捏在掌心,单手紧紧一握,淅淅沥沥的汁水就被挤进壳中,不一会儿就汇聚成一小汪清水。
他随意将失去水分的贝肉丢进嘴里,把盛着淡水的弯壳送向陶粟。
这回男人没有再说话,陶粟怕他真的生了气,连忙伸长脖子凑向弯壳边缘,就着对方的手轻轻喝了口水。
她的动作太过自然,苍白的樱唇微启,喝水时里面的白齿和嫣舌一闪而过,颈项雪白修长,看得顾川额角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