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辞慢慢地收敛好情绪,深深吸了口气,和谢珩并排坐下,"疼吗?"
谢珩想说不疼,但是看唐辞的表情,到嘴的话瞬间就改了口,"疼啊,尤其是晚上疼得厉害,进门的时候我不是和你说了没睡好?这可不是骗你的。"
他本以为这样说能收获唐辞的几句别扭的关心,但没想到唐辞开口就是一句:"疼就好。"
谢珩:"?"
他直接气笑了。
某个固执疙瘩前几秒还倔着脸掉眼泪,现在就变了个样?不知道该说他调整心理的速度快还是够嘴硬。
唐辞突然问:"家里有药吗?"
"嗯?"谢珩歪了下头,"有,十里涧最好的伤药。"
"在哪?"
"嗯……浴室里,你要给我换药吗?"
唐辞得到想要的答案,起身走向浴室,谢珩在他背后,有点心虚地摸了下鼻尖。
浴室内有个医药箱,地上有带血的纱布和打开的药瓶,瓶瓶罐罐摆的有几分凌乱,显然在唐辞来敲门之前谢珩就正在浴室换药。
当时谢珩听到了敲门声,猜到了是唐辞,匆忙缠了纱布就去开门。
唐辞从地上拿起那些药,拎着医药箱走回来,全程都保持着一个表情,和小时候遇见了不开心事的时候一样,抿着唇生闷气。
回来后看见谢珩已经很懂事地将纱布都解下来了,他身上的伤口全部暴露出来,唐辞拿纱布的手顿了一下。
明明谢珩身上只有几道伤口出血,唐辞却觉得刺眼的很。
看唐辞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谢珩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我都拆完了,一点没隐瞒,你想从哪开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