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也许谢珩又犯病了。
果子酒本不醉人,但唐辞喝着喝着就有点飘,一飘起来,有些被他暗藏了许久的心思就容易像雨后春笋那样冒出头来。
他应该是在醉醺醺的时候说了什么话,然后谢珩就隔着矮桌,俯身而来,抬着他的下巴吻过来。
嘴唇相接触的一瞬间,唐辞酒醒了大半,手跟着一抖,杯中的酒也洒了大半。
唐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对谢珩说了喜欢。
对一个抚养自己长大,对自己来说亦师亦父的人,说喜欢。
这是他藏在心里好多年的心思,是逾越,是大逆不道,是犯上作乱,是他自己都觉得龃龉恶心。
但谢珩听到后似乎并不在意,也不惊讶,甚至还主动吻了他,带着轻柔的抚慰。
那天晚上,在唐辞慌乱地想要逃开时,谢珩拽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回去,"阿辞喜欢我,我很高兴。"
唐辞当时愣了下,然后主动吻回去。
他喝醉了,疯点也没关系。
再之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从塌上醒来的时候,唐辞躺在谢珩腿上,睁眼对上了谢珩含笑的目光。
榻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唐辞浑身上下都是僵硬的,腰腹往下连着整片,稍微一动就牵扯着哪里都酸痛。
"我们……"唐辞目光惊颤,声音哑得不行。
谢珩笑笑,指尖捻着他一缕头发细细把玩,调侃他:"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们阿辞如愿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