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华盛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看见双眼迷蒙的饶思远问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公司的股价怎么跌成这样!”
祁文朝在屋子里被整整关了两天,手机没收,房门紧锁,除了每天固定的饭点会由保姆阿姨送餐过来,其余时间几乎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苏静名义上是让他好好自我反省,但祁文朝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一来二去,反倒加重了祁文朝的逆反心理,本来能心平气和坐下来沟通的事情,现在演变成了处处和她对着干。
第三天的时候,苏静拿了当天的早上的报纸进来,甩在祁文朝面前。
祁文朝一眼就注意到报纸上赫然醒目的标题:【华盛面临巨额财物危机,内部人员透露或将与云顶联姻。】
“你自己看看,闹到最后,你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方芸指着上面的文字对祁文朝吼道。
祁文朝的心绪随之波动,但又很快冷静下来:“你把我手机给我,我亲自打电话问他。”
“你还要联系他?”方芸不可置信地看着祁文朝:“打电活过去自取其辱吗?我方芸骄傲了大半辈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我让你把手机给我!”
祁文朝本来心里就七上八下,被方芸三言两语一搅和,更觉烦躁,终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可是这母子俩之间的对抗博弈,也不是这一两天了。方芸根本就不会被轻易吓住,声称坚决不会让他和饶思远见面,并且告诉他会尽快联系学校安排出国交流事宜,待一切办妥就送他去澳洲。
如此一来,该留学的留学、该结婚的结婚,两个人,谁也别再耽误谁。
方芸走后,祁文朝顺着墙边滑落在地,将头深深埋进蜷起的双腿之间。
桌上的报纸,想看但又不敢仔细去看。上面任何一个微妙的用词都可能使他陷入胡思乱想更加痛苦的焦虑。
天知道现在的他有多想再见饶思远一面,于是默默走到窗边,估算着从二楼跳下去的可能性。
可谁知就在他将头伸出窗外察看之时,一楼的草坪上却突然出现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