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韫得到想要的答案就找个地方停下来:“下车吧。”
秦毓瞪大眼:“过河拆桥?”
严斯韫表情讥诮:“前面是地铁,或者你希望我亲自送你回家?”
想起家里还有一个老畜生,秦毓就妥协:“算了。”
言罢下车离开。
目送秦毓的背影,严斯韫神色从平静逐渐过渡为神经质似的疯狂,踩着油门的脚绷得很紧,脑海中第无数遍闪现冲撞过去的影像,被血红色染遍的秦毓一动不动,乖乖的,很听话,很可爱,但是从此以后没有生机。
没有生机。
严斯韫合眼,一遍遍深呼吸,放松神经,秦毓的情话爱语总能随时随地脱口而出,轻飘飘落地,听不到重量,这头和他说完,转过身又可以把同样的话对着另一个男人说出,轻佻放荡,不应该相信、更不应该沉沦的。
可是失去生机的秦毓再也不能说出那些虽然轻佻放荡可是甜得心脏软绵绵的爱意了,再乖、再听话,也变得狰狞了。
嘀嘀嘀——
后面的车辆疯按喇叭催促前面的车辆,见迟迟不动,气得下车捶车窗,玻璃窗降下来,司机破口大骂:“停这里拉屎——”
看着车窗后的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绷紧,手背青筋凸出,太阳穴鼓鼓的,眼白处有赤红的血丝,眼神凶神恶煞,司机想干架的心立刻吞回肚子,扯了扯嘴角说没什么了就迅速跑了。
严斯韫合上车窗,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两三秒后发动汽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