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可是知道些什么?”
那掌柜听得有人问及,清了清喉咙,神秘地说道:“皇城下多得是传言,但这些传言多半有可能是真的。”
“店家就莫要卖关子了,给咱们说个明白罢!”
“咳咳咳,其实就是京兆这两日已经有人瞧见那钟家老板自打与丞相回京之后,就一直宿在丞相府,甚至有人夜中在丞相府外瞧见那钟岐云与丞相举止亲密,搂抱不止。”
话一出口,堂中便有不少人唏嘘。
钟岐云微微蹙眉。
那掌柜说着又道:“还有啊我兄长是做的红喜生意,他告诉我,钟家在京中定下许多贵重的喜物,显示预备筹办婚事的,而且据说,许多东西都送到了丞相府。”
“莫不是还准备成婚不成?”
“这实乃不顾伦理纲常了!”
“是呢,男子与男子成婚成何体统?”
“即便是丞相亦做不得这事!”
堂中忽而七嘴八舌吵嚷起来,钟岐云越听,神情就越冷,直到他旁侧一桌的布衣书生,头一遭开了口:“此事是否为真都尚不知晓,咱们如此评判是否太过不妥了?”
他声音干净清朗,样貌亦生地周正俊朗,一身的书生正气叫人瞧着舒服,只听得他又道:“就算此事是真,再说,心悦于谁又与谁结秦晋之好,这都是他们自己之人,说到底与咱们并无关联,我们亦无资格去评判旁人的私事,咱们如此私下论之,实非君子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