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只要想到谭元雍下令绝了博拉伊粮米药草的事,钟岐云无论如何都瞧不得这谭元雍有一分好了。
“看来那些老王爷和张家还是不行,早知道有这么一遭,我就请江司承领些高手混在其中,命倒是不要他的,砍他几刀令他痛上半载也是好的。”
这话一出,前边低眉顺耳的彭毅都不禁蓦地望了眼钟岐云,才又赶忙垂下。
谢问渊他哪里不知道钟岐云心里想些什么?他瞧着钟岐云那一脸的不喜,有些哭笑不得,“今后若是两厢无事,往后只怕你与他还会常有接触,你总不会在帝王跟前亦是这般态度吧?”
“接触?”钟岐云哼了一声,“如今只怕我见着他只怕会忍不住往他心窝刺上一剑。”
“他那般做法,在那时来说,却是一个帝王当做的。”
“战事紧迫时企图杀了为国拼杀的丞相将士,这是皇帝皇帝该做的?”
谢问着摇头:“你信我不会谋反,自然会这么想,但若是不信,那个时候确实是杀了我最好时机。”
钟岐云眉头紧蹙,没有说话。
谢问渊又继续道:“你知道我若是得胜回朝,会是何等的风光?”说到这里,谢问渊顿了顿,而后忽而笑了,“这般的我站在帝王跟前,于帝王而言是怎样的感受?”
钟岐云当然知道。如今的谢问渊权势滔天,比之当时的魏和朝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经此一战后,西北大军只怕不仅姓谢,更是要姓丞相了,如此算来,他笼下朝中半数文官、握住了比之帝王更多的兵权,心思深沉、谋略果决,这是什么?
只怕哪个皇帝见着都难以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