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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岐云听得他这么说,微微叹了一口气,等赵大夫拆完纱布去取药时,他行至床榻边坐到谢问渊身旁,不敢碰谢问渊,只能紧握住谢问渊的手,看到伤口慢慢渗出的血迹,他急道:“怎会无碍?我原本瞧着你回营之后倒先跑去与几位将军商议要事,就以为你伤得不重,但现在”

钟岐云说到这里喉间一哽,眼睛都红了,话,也就说不下去了。他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温声问:“也不知道要养多久才会好疼吗?”

谢问见着钟岐云这般,微微垂眸,“比起战死沙场,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外伤疼痛罢了,算不得什么”

只是他这么说后,钟岐云却是更心疼了。

哪里会有不疼的,这种见骨的伤口怎会不疼?谢问渊这么说不过是让他安心。也不顾赵

大夫还在瞧着,钟岐云倾身吻了谢问渊额头,“以前我心下还为你成不了将军而心下不值,如今我却是庆幸你不是将军了”

谢问渊闻言微微笑了。

战事结束后,谢问渊把兵符等等尽数交还给了谢问灼,之后军中的事务他都不再过问一分,只专心养伤。

而钟岐云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谢问渊,端茶递水、送饭换衣等等都是亲自着手,伺候两日后更是把换药的活儿都接到了手上。

比那些个仆从都还尽心尽责。

西北的夏日炎热地紧,知道谢问渊不喜炎热,但如今他体质尚还虚着,不宜用冰块降温,更是不能下水冲洗身上的汗水,钟岐云便每日打了温热水来给谢问渊擦洗,从头到脚一丝不落,谢问渊起先倒也拒绝过几次,只是见着钟岐云嬉皮笑脸每日雷打不动的端来热水再加之他确实不便自己擦洗,就任钟岐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