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云却是不信,他拉住谢问渊的手到了唇边,然后一点一点在谢问渊指尖、手背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未带情yu却满是珍惜。
谢问渊一顿,没有挣脱,他就这么任由亲吻落在指尖,就这么凝视着跟前待他万分珍视的人。
他又听到钟岐云问道:“你方才是准备出战了?”
谢问渊点了点头,
解释道:“军中粮草已经不够了,本准备伺机去夺取一些,如今你来了,自然计策就变了。”
钟岐云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赶上了。”说着,他又问道:“这段时日可是疲累?”
谢问渊没有应声,他瞧见钟岐云衣衫上的泥点、眼眸下的青黑,还有衣衫上划破的口子方才见到钟岐云时那种心下的疼痛又慢慢溢了出来。
“你倒是一直问我,那你呢?”
擎苍峰那处是何等的险峻他再清楚不过,那山洪的浪水就像雪崩似的重叠,一个接一个凶猛无比一人想要翻越山峰或是度过河水皆是万分艰难,要想带着粮米等物跨过那处,更是不能想象。
但是
钟岐云还是来了。
山湖决堤事发不过一个半月,而杭州距博拉伊一东一西遥远无比,如何在这短短时间带着那么多粮草从杭州赶来谢问渊不知道。
他不知道钟岐云究竟是做了什么,不知道他是如何扫平谭元雍的围追堵截,更不知道,路途中这人究竟是如何的焦急,又是如何的疯狂,才能翻越那艰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