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不知晓,我倒是知道些。”
说话的是钟岐云“请”到钟宅“做客”的张枕风,他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厅中,走到钟岐云跟前。
钟岐云此刻已管不住这张枕风此刻跑来是何意,只要想到西北大军危急那一句,他就一把拎住张枕风脖颈的衣领,厉声道:“说!”
钟岐云向来处事淡然随性,倒是有那么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感觉,不但张枕风,就连刘望才等人都从没见过钟岐云焦躁恼怒的模样。
“钟、钟哥……你先冷静些。”
但钟岐云哪里还听得这些,张枕风还未回答,他急躁的吼道:“快说!”
望着钟岐云这副怒极的模样,张枕风心下一惊,他原本还想调侃两句,此时却是不敢了。到底还是老
老实实的说道:“前日我家中人在京中探得,西北最糟之处峰顶大湖决堤成河,大河从垮塌的山峰巨石、乱石上过,自然形成了极其艰险的水势,而天气越热,山顶雪水融化越多,水势必定不会缓和,要想等水势缓了再入山,只怕要等到年底了,那时十五万大军可就都没命了”
钟岐云抿着嘴,道:“水?老子何时怕过水!”
张枕风闻言微微皱眉,道:“那种水势只怕”
只是这话,钟岐云却没有再听,他转身便向刘望才道:“令人将舱中米粮给我尽数拿出来!让杭州城所有船只都给我装上米粮,何敏清去一遭胡家,把胡家、陈家那些人应下的东西都取出来装船,即刻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