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书中一片又一片的桃花,落日斜下,余晖金黄,嫩如春色的桃花纷纷扬扬。
谢问渊一怔,垂首再翻看,书里何止两片桃花,何止一句思念
书,让谢问渊放在了枕下。
隔日谢问渊还未到时,吴朏与蒋虎品等人先闲谈了起来。
“你昨日是没瞧见啊,谢丞相那阵势,就算是我吴朏都有些惊住了,”吴朏叹道:“这天底下除了谢老将军,只怕也只有丞相敢揍大将军了吧?”
蒋虎品腰伤过重,不能坐立,只能侧卧在一侧躺椅说道:“这算得什么,我记得当年还在将军府,丞相与我、章洪、白兰等练武对阵时,那可是一个揍遍了我们几人呢。”
吴朏听了惊道:“他一人打你们几个?!”
“是啊,”蒋虎品笑道,“吴将军可知道十年前我领军与羌人一支流交战的事?”
吴朏点头,“当然知道,这还是一桩美谈,蒋将军一万军兵就把这一支羌人打退数十里,实在了不得”
吴朏说到这处,忽而一顿,十年前,那就是谢问渊随军的时候,蒋虎品忽然提到这事莫不是
像是要解其疑惑,蒋虎品说道:“其实那时领军是谢丞相,只是后来得胜归来后,丞相并不让提及,这功劳就归到了我头上。”
吴朏一愣:“为甚!”
“当初我也不知为甚,之后许多年我亦不明白,只是这段时日我却慢慢懂了。”蒋虎品瞧了瞧那边一直没有说话甄先轲,此时他也不愿再遮掩,谢问渊在西北近乎于指挥着将领夺胜之事,京中必定已经知晓,也遮掩不住了,蒋虎品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若非他走到这个位置,大晸朝中哪有我们武将说话之地?如今又怎能这般夺回西北十余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