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云拿出木炭随意在柱上标了一个符号,应声道:“的确如此,入海不用海船,下海就极易被海水腐蚀溃烂,看不懂天象海流玩儿不透罗盘,就是将船置在迷宫陷阱,画不来海图就记不住海上陷阱回不到故土。”
“钟老板说的的确没错”冯评又道:“可据我所知,当初钟老板行海时只有你以及五个船工罢了,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钟岐云听得,转身过来瞧着冯评,点了点头,道:“确实没错。”
“既如此,钟老板尚且办不到你方才所说的圭表,又怎去这般限制旁人?”
钟岐云勾唇笑望着冯评,道:“钟某人不才,恰巧那些看天象识海流暗礁、掌舵握罗盘画海图之类的,钟某正好会。”
往日在朝堂上与礼部尚书纪行晏唇枪舌战的冯评呆了呆:“”
谢问渊不由得轻笑一声。
钟岐云听得实在忍不住瞧了好几眼。
那边冯评静默半晌,正欲再问,谢问渊却是先说话了:“钟老板也一直在这船上,他还在做事就莫要打扰,冯大人不若明日再问吧。”
“丞相说的是。”
之后,冯评不再问,他只与谢问渊说着些近日瞧见的事,谢问渊听着,偶尔瞧一眼那处背对着他做着记录的钟岐云。
不知过了多久,在冯评还在说话时,谢问渊缓缓说道:“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