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听到这处,先撇开了对视的眼。
钟岐云却依旧望着谢问渊,笑了起来,两人身高本就相仿,他慢慢靠近谢问渊,在拥挤的人群里,慢慢拉住了谢问渊的手:“所以说咱们一早便有缘”
“”谢问渊垂眸一笑。
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两人就这般牵手慢行,等看完了花灯,人烟渐少,两人才动身回去。
回去的路中,坐在马车上,钟岐云想起之前吃饭未说完的话,他才又问道:“初九那日会商,问渊你也是要到衙门去的吧?”
谢问渊点头道:“自然,到时便是以当朝丞相的身份与你会商了。朝廷命官员来杭,一则是想知晓沿海海运境况,二则也是要看看钟家对海商税的态度。”说到这处,谢问渊望着钟岐云说了句:“你万不可应得太快了。”
钟岐云一听,就知道谢问渊的意思了,朝廷要收钱,换做一般商贾必定不会答应,朝廷也需拿出相应的东西来让商贾觉得可行才是,他若是会商那日应得太快,只怕朝廷都觉得
他钟家好吆喝,在中书省编制律例时,他钟家海商也得不到应得的好处。
编制律例本就是一个磨合的过程,总要双方皆乐意,才能好好定下。
钟岐云眨了眨眼:“那到时丞相大人代表朝廷,若是说了有利于朝廷于我有害的话,我是不是还得假装与你不熟,然后迂回反驳与你对立来言?”
谢问渊笑道:“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