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听得笑了一声,又见着邵常戊实在怕他,他还是多说了一句:“你也莫要惊惶,平时如何与岐与钟东家相处,便与我如何,随意些便是。”
邵常戊悄悄望了谢大丞相,见他确实并不动怒,又想到这人醒来到现在虽是不苟言笑,但确实不会苛责人,没有那般大官的做派。这般又头一遭瞧着谢问渊笑,心里便是一暖,“听大人的。”
谢问渊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等人离开后,他就到凉塌坐下看起了书册。
和风微煦,清净安宁,偶有鸟语花香飘来,看着兵书,偶尔吃上一个冰水浸着的果子,倒是格外悠闲。
若是没有人刻意叨扰便是最好不过。
在陆家母女还未走到池上桥时,谢问渊便注意到了她们,只是懒得起身去理会,只是他不理会,那母女二人却是刻意到访。
见人走近亭子,谢问渊起了身。
其实陆夫人在谢问渊走到她前方,眸色淡淡地望向她母女二人时,在瞧见那沉沉如深渊的眼时,她心下莫名生出惶恐来了。只是想到要事还是强自镇定地福了福身子,而后客套的说道:“我母女二人来府游玩,远处瞧着凉亭清幽安静便想着过来纳凉,却不知公子在这处。”
谢问渊面色不改,缓缓应了声:“无碍。”
陆雪娴听了,蹙了一道杨柳眉,嘀咕道:“娘与这般人说话作甚。”
陆夫人睨了眼陆雪娴,陆雪娴见状就不再再说话,哼了一声,站到了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