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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问渊眉头倏然一蹙,只说道:“这深更半夜来此作甚?你告诉他我已歇下,不见。”

曹管事只能点头应是。

如此又过两日,谢问渊面上如往日无甚变化,但却也只有他自己知晓心下闷着怎样的一股子情绪。

休沐那一日,他令人备了车马去了一趟乘风驿,被告知他们东家不曾来过,脱离商洛之后,他就直接去了杭州,甚至未留下任何东西。

谢问渊也不知为何,当下就哼笑了一声。

然后他跨马而上,沿外城车马道直奔城西而去。钟岐云在京兆购置了地产,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不曾说出罢了。

他本以为,按照钟岐云的脾性只怕逃离商洛那日就会急忙赶回京兆,但没有

他又想,就算因事不得回,也会留下些书信之物。但是,都没有。

谢问渊眸光微垂,心头愈加浓烈的烦躁感让他终究还是管不住心去想一直刻意忽视的事?

钟岐云为何不再回京?而他也只想得到一个缘由,那就是他未曾向钟岐云解释转移燕北军不过是个陷阱,而钟岐云就正好充当了引魏和朝踏进的最好诱饵。

虽说最终定下由钟岐云来转移大军是谭元雍提出的,但其实谢问渊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没有告诉钟岐云,不管因何缘由,他到底还是让钟岐云陷入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