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地那头发花白之人,像是夺命恶鬼一步步走了过来,越是走近,场中人就越发心凉绝望。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告知已被击溃的魏和朝。
魏和朝越过守卫,行至人前,望着面色难看的谢问渊,又瞧了眼那边捂住手臂面色发白的谭元雍,笑道:“你们是不是还疑惑为何禁军没有击杀我等?”
他说完这话,便见着谢问渊眉头蹙紧,想到此前西南之事落败于谢问渊之手,魏和朝又不由得哼笑了起来,“到底还是毛头小儿,算不尽这尔虞我诈。以为碰巧赢了一遭,就敢与老夫叫板?哼,笑话!”
谢问渊咬紧了牙,拳头似也攥地死紧。
魏和朝见之更是乐了几分,“封徵帝用了数十年皆无法动我分毫,你”他说着也看了眼谭元雍,“你,还有你们,以为这就能将我扳倒不成?”
说着他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摇头笑道,似在嘲笑谢问渊等人的不自量力,又似在乐着这即将到手的江山。
谢问渊垂首,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只听得他恼怒道:“为什么!”
“为什么?”魏和朝抬了抬眸,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胁迫闵之同,让他临阵反叛打我个措手不及吗?你虽是猜到了我必然不会信他,但你却不知道”
魏和朝眯眼一笑,面上褶皱又深了几分,“闵之同,不应当说那两万禁卫军从始至终都从未背叛过我,甚至,老夫早已猜到有这一日,提前让他们与你做了一出戏。”
魏和朝说到这处,见谢问渊难以置信地抬头望来,他慢慢走到谢问渊跟前,根本不曾畏惧一侧虎视眈眈的几个护卫,在他看来不过一群困兽罢了。这般,他抬手拍了下谢问渊的头,耻笑:“谢问渊啊谢问渊,你们要和我斗啊,还早了二十年。”
说罢见谢问渊提剑就要杀来,他示意身边的侍卫围拢而上,刀剑直指谢问渊,逼得谢问渊不能再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