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页

谢问渊心下嗤笑,倒是像封徵帝的做派,除了他自己,他从未真正信过别人。

不过

谢问渊微微扫视了御书房。上一次来这处已是两月前的事了,比之以往来此间瞧见莺莺燕燕的景象以及那一室的女子香粉气,现下的书房只余下的冷清和浓重的药味。

想来现下封徵帝对自己的病情也不愿再拿那些女子的香粉味遮遮掩掩。也遮掩不了了。

就如同谢问渊猜想的那般,打从一开始,病重的就不是那个从小体弱的太子,而是封徵帝。

之所以这样隐瞒,自然是为了稳定统治,毕竟若是数年前在太子羽翼未丰时,天下皆知帝王患上不治之症,恐怕魏和朝那一行、二皇子、三皇子那两队,必定铤而走险妄图夺权。

封徵帝在等,在等着太子急速的成长,等待太子能有手段解决二子、三子母家的势力。

而谭元雍自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了。

在魏和朝对三皇子动手时背地里推波助澜,让意欲夺权的三皇子背上叛国骂名。

在他与二皇子、魏和朝纷争时坐享渔翁之利。

几方势力就连六王爷残党都没人注意这个病弱的太子,毕竟,一个已然时日无多的皇位继承者,终究会让他人放松警戒。

封徵帝和太子这一步走得太妙。一举两得,缓解了当初事实造成的绝对劣势。

不得不承认,封徵帝这几个儿子中,确实只有太子能够这这样的形势下担起帝位。

足够聪敏,足够冷静,足够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