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微微点头,他自是知道的。
这段时日时局莫测,只见地魏和朝那边动作不断,封徵帝却似毫无所觉一样,照常与那回鹘来的艳妃笙歌。而他亦是在予他们说明西北状况之后,就令他们莫要行动,尚未解释其中缘由。
他手下的这些怕是有些看不明,也摸不透了。
“大人,您都说了皇上必定已知西北兵败,而魏和朝刻意隐瞒甚至串通敌军陷害将军之事,怎的那么多日也未见皇上提及一分?莫不是他连侍中令何大人的话也不信了?”礼部新任尚书纪行晏神色焦急,他本是谢问渊这一派,所以前几日就得知了谢将军重伤西北战事困顿之事,他心中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谢问渊已将此事呈送今上,但现今乃是风云不定的关键时刻,今上竟是毫无动作?
更甚至
想到上月皇城祠祭的事,纪行晏眉头紧蹙,“自打那回鹘送来了异域美人,皇上
不单祠祭时令其一同前往,甚至还”想到那日皇帝搂着回鹘女子同坐帝王塌之事,至礼制不顾,纪行晏就怒气填胸,却不能发作一二,直摇头重重叹道:“这一年来,宫中传来消息,尽是皇上和那回鹘来的妖女日日笙歌燕舞,可曾好好思量过这朝中上下的大事?!”
但纪行晏看了看这几日并不见一丝焦急的谢问渊,实在有些摸不清谢问渊所思所想,他又叹道:“只怕是那回鹘的妖女在皇上那处妖言惑众,说来她可是回鹘王送来的,如今看来那魏和朝早就与回鹘沆瀣一气,只怕这外邦女子就是魏和朝手下设下的迷魂阵罢,大人,您说,如今皇上究竟在在想些什么?”
那回鹘女子和魏和朝有勾结那是必然,其目的说到底也不过是想要迷惑君主,让魏和朝达成他几乎要宣之于口的目的,对他们来说倒也没多大影响,谢问渊并不关注这事,只是,对于封徵帝
谢问渊说道:“皇上并非不信何大人的话,他恐怕只是在等吧。”
“等?等谁?等回鹘大军南下攻占京兆?还是说等魏和朝命兵部拉回燕北守军逼宫夺位?”纪行晏难以理解,“现下这般局势可是能等得了的?只怕晚了一步就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