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从来都不是单方面。
这样的认知,让谢问渊不由得唇角微勾浅浅笑了,而这一笑让本就全部心神都投放在他身上的钟岐云愈发难以忍耐。
甜到醉人的深吻袭来,谢问渊顺应着此刻的感触,单手揽住了钟岐云的脖颈。
纠缠到唇瓣炙热,在失控前,谢问渊才眯着已然失去往日冷静的眼,缓缓抽回了手。
谢问渊收回了手,钟岐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慢慢松开谢问渊。
如今的境况,确实不容放肆,还有好些事需要弄清楚,之后才不会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谢问渊计策执行失败。
所以,纵然有再多不舍,钟岐云还是克制着,微微喘着尚且凌乱的气息,平复着呼吸,待血液似乎没方才那样沸腾时,他才问道:“现如今,谢将军那边当如何才好?”
“西北大军兵败,大将军又重伤昏迷生死未卜,如今朝中又没有得力将领,只怕回鹘会乘机南下直攻京兆,而且”
而且钟岐云细细瞧了瞧谢问渊,虽说传言中谢问渊与他父亲不睦,谢问渊亦说过他与谢大将军的关系确实算不得好,但,那毕竟是谢问渊的父亲,如今生死未卜
钟岐
云面上的纠结、担忧,谢问渊自是瞧得一清二楚,也明白他话语里未尽的担忧。
谢问渊微微沉思片刻,回道:“魏和朝既与回鹘串通,那必然是达成了两方得益的协定,若没猜错,他应当是要借助回鹘之力演一出攻击皇城灭除谭家的戏码。我予你提过,魏和朝之所以至今未动,便是因为他最怕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坐不稳江山,若是回鹘此番进犯皇城灭杀皇亲国戚,他又乘机做戏驱逐了外敌,如此丰功伟绩在身,再借助他门下幕僚、百官之手,自然能登基上位,不怕那天下悠悠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