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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不客气的话谢问渊往日在朝中倒是听了不少,并不在意,但坐他一侧的钟岐云却是心头不爽,微微皱了眉。

若非知晓谢问渊确实有事要与这侍中令说明,他此刻不便多嘴,否则他都想起身带人离开了。

只不过,好在这何勤衍也只是说了那么一句,之后也未曾再有这般讽刺之语,钟岐云心下不至更加气恼。

何勤衍喝了一口茶水,许久才缓缓道:“谢大人送来西北战事消息

可有印证?”

谢问渊摇头:“大将军离京挥师西北时,我令手下随军出行,今日一日冒死回到京中送信,只说张原戟叛乱,大将军重伤至今昏迷不醒,西北军败北。如此这般除了口传,并无印证。”

何勤衍花白的眉头一蹙,“大将军重伤?这是怎地回事?可是要紧?”

“我那下属说完这些便昏死过去,故而其中缘故暂且不知,亦不知大将军是在战场上受的伤或是战场之下。”

谢问渊这话便是意指谢成有可能是被某些心思叵测之人暗害的,何勤衍听了眉头更是皱地死紧。

似思考着谢问渊话语的可信度,亦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想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谢大人,有些事咱们心知肚明,老夫这般年岁,也无甚顾及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这样心如明镜之人,当是明白我是如何看待谢家的,圣上又是如何看待你的。”

谢问渊望向何勤衍,不似往常那般说些什么‘圣上心思我如何猜得’如此这般部落人口实的话语,这次他竟是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