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次回京,太子寻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从他那得到了什么?
谢问渊就不由得摇头叹息,谭家人果真都是一般模样,到最后关心的到底还是他那帝位的稳固。
顾守义见谢问渊并不说话,他又继续道:“大人,我原以为太子只不过听闻钟老板来到京兆,便想借此机会结识拉拢,但属下今日瞧着,那钟老板分明是早就知晓太子来到而背开众人前去赴约的。”
“哦?还有这事?”
顾守义点了点头:“大人,您说会不会这个钟岐云其实就是太子当年安插在蜀川的一颗黑色棋子?”
想到当初怎地都查不出钟岐云的身份,顾守义蹙眉道:“故意以此来引得咱们注意,又让咱们放松警戒,若这个钟岐云真的动机不纯,那”
谢问渊不置可否,只问道:“他们谈了什么?”
“太子让钟老板替他运送兵器和人马,骗取咱们信任盗取卓家书信等物。”
“他可有向钟岐云提出了交换的条件?”
顾守义应道:“若是事成,来日登基后,便让其取代裴家,成为朝中唯一‘官商’。”
“倒是个极好又诱人的条件。”谢问渊勾唇一笑,“钟岐云怎么回答的?”
顾守义应:“钟老板答应了。”
秋风带着些微还未褪去的夏燥蹿进了书房,谢问渊没有说话,面上也不见喜怒,安静的书房里只听得他指尖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