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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问渊没有办法,只能用劲将钟岐云掀开,只是掀开不过须臾,他且才起身,招惹上的牛皮糖又赶着搂住了他。

谢问渊无奈,只能道:“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冷静些你不是曾说要待你与心中之人比肩之时再向他表明心迹吗?怎地,这诺言现下就做不得数了?”

果然这话一出口,搂着他的人动作蓦然一僵。

他微微推开眉目纠结,忍得满头汗水的钟岐云,谢问渊心下好笑,但又有些暖意划过。

未再与钟岐云多说,他略微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衫、仪表,便出声让白兰将水和汤药送进了屋。

白兰送了东西进来,就退下了,两碗解燥的汤药喝下,泡进凉水中缓了些许燥热,恢复不少神智的钟岐云,再抬头却未再瞧见谢问渊。

谢问渊不知何时离开了屋子。

此刻这偌大的房里除他之外就没了旁人,让钟岐云有些怔忪,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谢问渊有来,但他只是送了汤药和沐浴的药用凉水罢了。

钟岐云忽而觉得太不真实了,谢问渊怎么可能忽然就亲了他?不单亲了他,甚至还差些和他滚了床单?

想到那唇齿相贴的感觉,钟岐云喉咙一动。他舔了舔唇瓣,似乎还能品到那甜到心坎的蜜意。刚平复了一些的呼吸又乱了。

是做梦吧,钟岐云眼眸颤动,回想着那不真实的一幕幕,瞧着触碰到谢问渊劲韧腰腹的手,钟岐云手缓缓沉到水下呼吸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