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丢失、被这般晚辈戏耍的恼怒,令魏和朝眉毛紧皱,蓦地一巴掌挥下了案几上的花瓶,只听得“砰”的一声,价值千金的古物就碎成无数片。
“黄口小儿不知深浅轻重!”
“丞相大人息怒!”周显见状急忙道:“大人,这谢问渊也不过逞一时之能罢了,他这般张扬,圣上又怎会容他?出事那是早晚罢了,与您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周显说着这话,瞧着魏和朝似不再那般气恼,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只是下官如今担忧,若真是任他查下去,那”
魏和朝满是皱纹的眉眼微眯,只瞧着窗
外笼中鸟,不语。
周显躬着背脊行至他左后方,斟酌着说道:“我瞧他这般模样似不抓到真凶结案就不罢休呢”
“既然他想结案,”魏和朝手指轻捻下颌须,眼中透着森森冷意,“那我就让他结案。”
七月十八夜里,尚书省尚书令朴云峰在家中畏罪自尽,发现其尸身的是他的发妻,惊吓过度的尚书令夫人当场晕厥,还是其子朴畅报的官。
而他尸身旁放着数十封书面,皆是他与慎度国私下来往之证据。其中更是写明,他早于前些年就与出使大晸的慎度王子勾结,想借此机会除掉谢问渊一事。
如此,悬了数月的通敌一案结案。
三日之后,今上下旨拔擢护皇子有功的尚书省侍郎谢问渊为尚书省尚书令、官拜二品、统领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