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必,钟兄自去忙便好,船上有甚么我便吃甚么,这些我倒是不挑。”
“没事儿,我闲着也是闲着。”钟岐云想着又说道:“还有,说来经历慎度这么一番,昨日咱们亦‘相谈甚欢’,如今我已视你为共患难的生死之交唤你‘问渊’,你怎还唤我钟兄?不若直接唤我名‘岐云’可好?”
谢问渊轻笑了一声,没有回话,只拿着筷子慢慢吃起了碗的面食。
钟岐云见着也不追问,不再说话。
一人吃着面,一人直愣愣地望着。午时的船舱闷燥,谢问渊吃东西不快,但额角也有些微潮热。钟岐云见状拿了桌上书本轻轻地给谢问渊扇了起来。
谢问渊手上一顿,却也没有说什么,又继续吃起了面。
钟岐云煮的面多了些,但好在适口,谢问渊还是吃完了碗筷才放下,跟前又蓦地出现一杯刚倒好的水。
谢问渊几不可闻地轻呼一口气,随即笑道:“钟兄这般会照顾人,将来妻妾必定惹人羡。”
钟岐云笑道:“妻子倒还可以,妾那倒是不必了,我家那处有个传统,就是一生一世只娶一人,”钟岐云望着谢问渊,道:“我亦受来处影响,三妻四妾实在受不得,这辈子也就这般打
算的,只娶一人,只他一人。”
“哦?还有这般习俗?”谢问渊垂首不便喜怒,他喝了一口茶水,道:“世间诱惑千万,那钟兄更要看好人选了,选中那位一生一世之人,莫要随意决定,往后后悔莫及了。”
“是啊,昨日我想了一夜,问渊兄说的话提醒了我。”
“什么?”
“如今我当是好好做好船商事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