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闻声一笑,“世间之大,人又这般渺小,万物难以琢磨,什么不可能发生?”
“那你可觉得可怕?”
谢问渊瞧了眼钟岐云,“我倒未瞧见钟兄可怕之处,你可曾害过人?当初陈冲······”
钟岐云连忙摇头,“那当然是没有过的,我来这里时,他早就没了,我都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来到这里,我本来在和朋友喝酒玩耍,哪里知道碰到一个傻子用酒瓶子闷了一脑袋,再然后,问渊大概已经猜到我何时到了大晸吧?”
谢问渊点头,只有在蜀川的地牢之中了。
“未曾害人,反倒被人所害,既然如此,那又有何可怕的?”谢问渊道:“若说我,到如今这个位置,手上沾染的性命有多少,我早就记不清了,算起来钟兄比我都良善许多,那即便是魑魅魍魉那又如何?”
钟岐云怔怔的望着说出这番话的谢问渊,摇头笑道:“问渊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人。”
谢问渊闻言也不由得笑了起来,“钟兄只是不了解我,才会说出这番话罢了。”
“我便是了解,”钟岐云打断了他的话,“我便是了解才会越加难以忽视······”
钟岐云深吸一口气,却没再说下去。
四目相对,谢问渊还是出声问道:“钟兄如今将这般秘密告诉了我,便是将弱点放在我的手中,你便不怕我往后哪日会对你不利?”
“弱点?这应该已经算不得我的弱点了吧······”钟岐云深深地望着眼前人,眼里带着笑意。
谢问渊眼眸一动,蓦然明白了他未尽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