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不远处,那翻译听见钟岐云悲痛欲绝,“我往日我可曾亏待过他们?可曾在月钱上克扣过哪怕一分?!年底分红我比旁家多了几倍、每逢佳节我都连同他们家人一道打赏,刘管家啊,我这般尽心尽力地待他们!他们便这样对我?!便是一只狗,你喂养他三日,他都还会朝你摇头摆尾不离不弃,可他们竟是”钟岐云声泪俱下:“这世上可有公道在、这些人可还有颗人心?!”
“东家”
门外那翻译听到此处,心里乐了,随后出声道:“可以了啊,钟老板见也见过刘管家了,想知道的事那也都知道了,我还是早些把你家的这位管家带回去,免得拉哈大人久久不见我们回去,心里生疑,受到责罚的就是我了。”
“你要将刘管家带到何处?!”钟岐云情绪激动地将谢问渊挡在了身后,厉声道:“这事与刘管家无关,你们莫要伤他!”
知道钟岐云情绪不稳,那翻译被这么顶撞也没气恼,只笑道:“钟老板尽管放心,你们都是我们请来的客人,自是不会亏待了刘管家的。”
“你确定不会?”钟岐云狐疑。
背在身后的手,又悄悄在谢问渊手里快速写到:有僧伽海寇,可能认识刘。
谢问渊回:无碍。
谢问渊这般一说,钟岐云就知道他心里有数,心下松了两分,钟岐云才让那人将谢问渊带走了。
谢问渊离开,钟岐云‘体力不支’走到牢房角落落魄地瘫倒,但心里却在琢磨着谢问渊
的打算。
其实他原本只是想借机与船队取联系,假意投靠拉哈后,乘机逃跑。
但谢问渊却是想要引贼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