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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望才?”

刘望才没有说话,这便算是默认了。

钟岐云不再说话了,沉默许久,等再次开口时,他似乎丧失了所有气力,“这位小哥,你能否行行好,让我单独问问我这管家一些事儿。”

似是见钟岐云这般落魄模样可怜得很,那边翻译和看守的人用慎度话商议许久,才堪堪叹了一句:“算了,瞧你可怜,就让你们聊聊吧,让你早点认清那些叛徒的真面目。”

钟岐云苦笑一声:“谢过小哥了。”

说罢,那边看守的人才从腰间掏出钥匙将门锁打开,等刘望才进了牢房后,他又把门锁好这才与翻译的那人远离了牢门。

暴雨连绵,钟岐云瞧不见眼前人的面貌,但却依稀可以看清他的身量,刘望才没有这般高才是。

钟岐云眉头微蹙,这夜里太暗,他看不清人就他不能肯定这人就是他船队的人,按照拉哈那种多疑的个性,只怕还是有可能乘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叫人来故意试探他一把。

钟岐云心间一动,慢慢往那处靠近,他佯装痛苦地说道:“刘掌柜,我心知你是怕我难受,不敢予我说船队的事,如今都到了这般田地,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大风又起了,被风吹得歪斜的雨水从牢房栏杆处砸了进来,风雨混做一片,吹打在钟岐云身上。

钟岐云牢牢地望着眼前的身影,注视着这人一举一动。“刘掌柜,你倒是说话啊?”

“东家。”

如在渊底涤荡而过的低沉声音响起,短短两个字的称呼却似在钟岐云心头炸响,他猛然睁大了双眼,惊诧地抬头望向声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