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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岐云被关押的老屋荒芜已久,地板破裂,裸露缝隙挤满了草木,墙壁虽是由当地盛产的岩石铸造,然而却有无数裂缝,每个裂缝也都生长着杂草。窗户破败、原本装的铁围栏也锈迹斑斑,这间老屋子里,除了海盗们谈话的声音,钟岐云旁的什么也听不见。

钟岐云想,他被带到的这个地方应当是远离了格纳城中。

就不知现下情形如何、裴五几人又如何了

情况不明不白,钟岐云就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暂且观察观察、见机行事了

前方,齐呼普毕恭毕敬地对慎度的海盗说着话,齐呼普是僧伽人,说的僧伽话,两人中间有个居中翻译的男人,其实僧伽话钟岐云只听得懂一点,齐呼普或许以为他并不懂得,谈话时没有避让。

东拼西凑,钟岐云约略猜到这个齐呼普在与那个大海盗说着这大晸人奸滑得很,还是直接杀了的好,似乎还说了上次他的船员们在僧伽海口的遭遇,如此云云,但那个满脸络腮胡的拉哈却只是眯眼笑着,听完以后也只是拍了拍了齐呼普的肩,说了句:“等我把他挣到的黄金都那到手后,他还有他船上的那些人都随你怎么处置了。”

齐呼普似乎急了,又说了不少,这些话中许多词钟岐云听不明白,但想来无非就是些辱骂他的话。

那拉哈听得不耐烦,大声呵斥了几句。钟岐云只见着那齐呼普浑身一抖,垂头称是。

这般看来,齐呼普应碰到怕极了这个叫做拉哈的大海盗。

来之前的那两天,知晓慎度海盗同詹城那般猖獗,钟岐云便江司承去查探了慎度海盗经常出没的海海域,这个拉哈的名字,他自是早已听闻。

慎度国最为臭名昭著的海盗,没有之一。此人据说并非慎度国人,原是来自遥远的尼德兰,十几年前漂洋过海来到慎度,给慎度带来了尼德兰造船工艺,也给慎度沿海带来了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