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海之大啊,这一对比,咱小得跟啥似的。”
甲板上空下的船工闲聊着,谢问渊走出房门,站在高处往远
方望去,这一望便是好久。大海正中,几乎没什么船只经过,这便是海鱼的天下,辽阔的天海、他从未见过的海鱼身在这般天海之中,看着这样的景象,心都宽敞了许多。
这便是钟岐云时常看见的景象吧?也就只有生在这般天下的人才会生出他那般性格,敞然、无拘无束。
“这天虽燥热得很,但风景却是美极了。”
身后响起钟岐云的声音,谢问渊回头,见着钟岐云拿着那个熟悉的工具木箱子走了过来,“我刚瞧谢兄看得出神,这是想到什么?”
“你今日巡船这般早?”现在不过正午便过来了,往日都要夜幕将落时。
站在谢问渊身边,钟岐云单身撑在扶栏上,侧过头笑望着日光下的谢问渊,“我方才在船上就瞧见你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正巧那边也没甚么事,便先过来了,哎,谢兄还没告诉我呢,你方才在瞧甚么?”
“瞧这方天这片海,瞧这些我从未见过的风光。”谢问渊道。
“那又在想些什么?”
谢问渊侧目望了眼钟岐云,勾唇,“什么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