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
“这次去慎度,其实并不是我提议走海。”虽说他心头早就有了计较,谢问渊缓缓道:“提起的其实是魏和朝的人,而现今二皇子与魏和朝走得很近。”
“你的意思是这次出海,只怕不安全?”
谢问渊点头,望向钟岐云说道:“但这次,你其实本可以避开。”
钟岐云知道谢问渊说的是当时接裴家单子的事,若不是谢问渊暗地里出手,他也不可能接下裴家这一单子。
钟岐云摇头:“既然他都开始动手了,无论如何这一遭我都避不开的,就算侥幸避开这次,只要我身在大晸,没有与之抗衡的本事,那就早晚有一日会折他手中。反倒是离开大晸,到了这海上,说不得我赢面还大了许多。”毕竟,他自认如今大晸航海比他好的人还没有,至少,如今还没出现。
见钟岐云看得通透,谢问渊唇角微勾,“你倒是不怨我将你拖了进来?”
“怎么可能怨你,”钟岐云笑道:“当初接近你,我自然是想借你名字以便今后行事,我很清楚,若没有你的名字挂着傍身,只怕我这生意也不能这般顺畅了。”虽说谢问渊并未曾亲自出手帮忙,但胡府那
日任他称兄道弟,多少商户都会因着这一层被误解的关系而忌惮他两分,也更是让他在杭州城以及各处混得如此顺畅。
谢问渊瞧着钟岐云,眯了眯眼,眼中笑意更甚,“既然如今旁人都‘知晓’你我二人‘熟识’,钟兄也并不怕身上背了我这名号,那不若就让这误解变作现实吧?”
钟岐云笑:“怎么?”
“这次事毕,我给你‘行江令’以及‘行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