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京兆城中民众宅前喜种门前银杏红枫不同,茂江这处就连冬季也像春天一般,似乎种植各类的蔬果花草,所以他们都喜种果树和花草。南方人本就身材娇小,他们的门檐各处也做的格外精细,倒也很有一番风味。”
谢问渊细细望着四处来往的人,微微点头道:“京兆到了十一月,街头巷尾人人穿棉裹貂,哪里还有这般模样。”
茂江是个小城,城小,道路也小,没有京兆那般琳宫梵宇,也没有金陵那种金粉楼台,但街头巷尾却依旧人烟凑集,来来往往,无论哪一个僻巷里面,总有一个地方悬着灯笼卖茶卖酒。
“动中有静、静中有动,一片声音,万种生活,尽数倾覆在这片苍穹之下。”
“是了。”钟岐云应道:“小城有的就是这种简单的生活气息,看似简单却也不简单。”
说着,钟岐云瞧见不远处一家酒坊,笑着冲谢问渊道:“上次我托余周海带到杭州的包裹中有两壶酒,你可是尝过了?”
“尝过。”
“那两壶就是在前边那就酒坊买的。”
谢问渊闻言向前方望去,便见着小小一间酒铺子,没有名字,铺子里摆放了四五个大酒缸子,只留两条小道,十字交叉,容得一人走过,铺中只站了一个手持木勺的白须发老人,但就算如此,铺子外边也排了数十个带着酒壶前来打酒的男女老少,热热闹闹,谈天说地。
谢问渊忽而想到那封写满他名字的信,也记起了那酒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