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边红烛暖帐,咱们这儿阴冷悲戚,还要时刻担忧这些烟火的‘安危’,”
那边张枕风裹着被子了起来,朝船工讨要了一壶酒,喝了两口,望不远处的船上红烛满满,又啧啧几声:“真乃仲彦足下,勤处隐约,虽乘云行泥,栖宿不同啊。”
钟岐云也望向那处,神思不明。
“钟兄你也不说些甚么?上次我要带人上船你还不许,说是船队有规定,这次怎么就放任他们胡来了?”
钟岐云看了一眼张枕风,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枕风哪里不知钟岐云这是管不了?白日里在两船接近之时,钟岐云便向那边提过,但是那裴彦根本不将钟岐云看在眼里。
而且
那日登船他才瞧见了那位应当在京兆城中的二皇子、谢问渊和那令狐情时,他心里皆是一怔,还未等他出言说上一句,那边谭元晋的贴身侍卫便向他‘嘱咐’道:让他务必保守皇子身份的秘密。
他张枕风虽说玩乐厉害,却从不拿命玩,见着境况,他哪里还敢说什么。
可是这钟岐云又究竟是怎么搭上了这一群人?
张枕风心头疑惑,却又不敢多问,只怕届时话没问出个头,就给他自己添了一身麻烦。
到底是天下第一人的儿子,兴许这人还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天子,他张枕风站到他跟前也是被视为蝼蚁,根本不敢放肆。
那些美人儿若是这位皇子、真是喜欢,钟岐云又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