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帝早就猜到会是这般情景,他一一细看了那些说话之人,待他们都闹够以后,才出声问了谢问渊甚么看法。
谢问渊自然是以大局为重,表明与慎度交好于国大益,当初既然应下这个差事,那无论他今日还是不是礼部尚书,都需对下当日在圣上跟前的承诺的。
这话一出,封徵帝十分满意,对谢问渊大加赞赏以后又接连口头训斥了那几个不喧闹的朝臣,拍板定下了出使之事。
这般,纵使这谭元晋此刻千般万般不愿,他都得跟着一同前往慎度。
不过,倒也出乎谢问渊意料,那日早朝下了之后,还未等谢问渊亲自登门向谭元晋请示
出使事宜,谭元晋却先带着幕僚来到他府上。
言笑晏晏,哪里还有朝堂之上那般阴云密布的模样?
谭元晋与三皇子谭元策不同,确实是一个心思深的人,谢问渊本就知道这次出使只怕不会安稳,见他这般,便也更确认了两分。
皇子带队出使,本也不是小事,既要圆满完成任务,更是要慎重行事以保其安全,两日以来谢问渊及礼部上下日夜不歇商议,终究还是那个结果。
太晚了。
其实谢问渊从一开始便知道,如今想要在二月前赶到慎度已经是不可能,唯独只有借助海路一途兴许还有些希望,但是这话他却没提出,海路于大部分大晸人而言依旧是艰险可怕的,他本就不是二皇子一派,若是真在海上遇到什么意外,那他可真的摘不出去了,这浑水他自然不会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