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垂眸,不着痕迹地隔档开了钟歧云的手,出声道:“钟兄醉了。”
钟歧云眼睛猛地大睁,呼吸一乱,幡然醒悟脑子一热说了些什么,方才触碰到谢问渊面颊的手掌像火烧般炙烫起来。
猛地捏紧了拳头,收起不欲为人知的了掌心温度,钟歧云后退两步,笑道:“好像,是有些醉了。”
一个‘醉’字将刚才的事云淡风轻的抹去,谢问渊一笑,“确实,自此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他日钟兄若到京中,自可去尚书府寻我,谢某必会扫榻以待。”
谢问渊微微垂眸:“明日晨起还要赶路返京,若是钟兄没有旁的事,谢某便不再远送,就此别过了。”
话虽这么说,谢问渊和钟岐云都明白,若是不想生事,两人还是不要再多加联系的好。
钟岐云摇头笑道:“明早赶巧要和张枕风谈一桩生意”钟岐云顿了顿,心头莫名地有些憋闷,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就此别过。”
说罢,转过身,便往谢问渊命人备好的车马处走去,没再回头。
待望着车马离开、走远,谢问渊似才回神般对一旁的仆从说道:“回去吧。”
本就清幽的园子因那聒噪人的离开,又清净了不少,谢问渊转过回廊,正要走往他的卧房,远处园中丫鬟便急急忙忙赶着过来,夜黑风高,也没瞧见转角来人,若不是谢问渊退了开,伸手隔开,她就撞到谢问渊身上了。
谢问渊微微蹙眉。
“老爷!”小丫鬟看清来人,心头一晃,颤声喊了句。
谢问渊与园子上一任主人一样,不喜府中园内的仆人一惊一乍、做事慌张,这是园中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