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端起琉璃杯细细瞧了瞧,随后又将被子拿到鼻下嗅了嗅。
“想来王翰凉州词中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便是这般滋味了?想不到边疆戎马将士才能品的快意,我如今在这杭州城也能尝一尝了。”
“塞外的葡萄美酒我倒是没曾喝过,但兴许也差
不了几许。”
举杯和谢问渊碰了碰,钟岐云将杯中酒一饮而下,“詹城多海上商贾,行走海上容不得烂醉,他们便也酿造了这种不易罪人的果酒,我在那处也吃了不少,回来的时候也买了些放在船上供大家闲暇引用。”
“说是酒,却没太多酒的滋味。”谢问渊回味着嘴里的味道,又道:“但入口却也不错,葡萄香气扑鼻、大口饮下无比畅快。”
“自然,海上的酒嘛,当然有种天高气扩的畅快感。”钟岐云笑道:“说来,我特意带给你的这几瓶子酒可是藏了将近四十年呢,我花了不少银子买来的,算是僧伽城中难得的果酒了。”
“哦?竟有这些年头了?”抬眸望向身边姿态怡然大口喝酒的人,谢问渊眼底全是笑意,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一直有些疑惑,说来我并不嗜酒,也从未与人说过喜欢酒,为什么钟兄你总是想着送酒给我?而且”
谢问渊瞧着杯中深红的酒色,道“而且还都是这般极品佳酿。”
钟岐云又给两人倒满了一杯酒,眨了眨眼,而后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只是每次尝到了好酒便想到了你,然后想着拿给你一同品品。其实吧,我也不怎么喜欢喝酒。”
谢问渊把玩着手中色泽苍翠的琉璃杯,没有应声。
钟岐云再次将杯中酒饮尽,望着映照着月光泛起粼粼波光的湖面,又道:“不过,在我看来,酒啊,是个奇特的物件,他不单单体现出人生百态,这味中也道出了当地的水土人情。”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