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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问渊闻言,面上笑依旧,但眼底却没了笑意。

“生气了?”钟岐云望着并不说话的谢问渊,钟岐云心情忽而舒畅了些,笑道:“得得得,莫气莫气,您也知道我这嘴,说话脱口便出,都不过脑子的。”

谢问渊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那是自然,脸皮子薄。”

这么一番调笑,不知不觉间似化了前些日子格在两人中间一层薄冰。

谢问渊有些无奈,“说罢,你今日过来,总不会只是想要和我耍嘴皮子吧?”

“哪里啊,”钟岐云见谢问渊不再像方才刚进门那般冷淡,笑了:“我这是在街上闲逛时听闻谢兄你明日将返回京兆的事,”说道此处,钟岐云顿了顿,似思考该怎么说,等了许久,他才接着道:“去年在杭州城

,承蒙往日谢大人照拂,我也没甚么可答谢的,便想起我从詹城回来带了些大晸未有的果酒,这番拿给您尝尝。”

说罢,钟岐云指了指旁边矮几上的酒瓶。

“酒?”

谢问渊看着那些酒瓶,神色复杂。

“是啊,詹城这地虽说算不得富饶,但这酒有些特色,大晸朝中除了西北会酿造葡萄酒,其余的均没这种果酒,我在詹城吃到,觉得不错,就想带给你尝尝,远路货呢,谢兄可不能推拒了。”

谢问渊神思不明,但片刻后他又忽然噗嗤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