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江才望向谢问渊,摇头:“海商?如今大晸朝上下早已传遍,杭州城缉拿反贼,钱塘江口戒严,任何船只不得接近、不得停靠、也不得行商,这些人怎能不知?只怕不单单是海商这般简单了”
谢问渊没有应却江才的话,开口问了句:“可问了船队老板姓名?是否杭州城人?”
那守卫摇头:“未曾问过,因不知那些船只中是否还如上次那般藏了人,卑职先来此禀报,李护卫带人先将那些船看住了。”
谢问渊又问,“人呢?”
“暂且先让江边守卫看住了。”
谢问渊沉思片刻,而后站起身望向却江才:“却大人,只怕今
日这酒暂且只能吃到现在,您还是让城南守卫随我走一趟的好。”
是不是海商且不好说,若真是揣着旁的目的来杭,就怕船中还藏了人,得带足人去才是。
却江才喟叹,“难得的安生日子,只盼,真的只是商队了”
谢问渊眼眸一动,道:“是啊。”
钟岐云是赶着时间回杭州的。
十五日前,船队在茂江停靠半日,匆匆购置了补给后,他就马不停蹄随风一路向北。也正是为此,他才不知道、也没来得及听说,杭州城早在年初已然禁商之事。
所以等船队还未停靠在岸,便有官兵箭矢射到了船上。
若不是钟岐云及时反映过来制止了船员的回击,险些他船上这些从海寇手里逃出生天、还带着一股蛮子狠劲儿的船工就要拉弓怼回去,酿成大祸。
钟岐云这才猜到杭州城只怕还未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