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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管事考校了一番便全数雇了。

三月初八,江司承从临近的城赶了回来,夜里,船队最后一匹货物陆陆续续从钟岐云住宅屋偷偷运了出去,放在了最是不起眼的一艘较小船只舱中。

包裹着货物的箱子没有关严,参与搬运的船工都瞧见了一抹明黄色,钟岐云见状十分心急地将其掩盖。

初九下午,钟岐云让新进的几个僧伽城船工推荐了一家僧伽城最好的酒馆,自掏腰包开了一场满桌尽是珍馐的庆功宴。

“明日早晨,”钟岐云摇摇晃晃站着打了一个酒嗝,大声道:“咱就要回大晸了,詹城是个好地方,酒美、物美、人也美,今日我就不多管束大伙儿了,能喝则喝,喝多少都可以,只要明日给我拿出力气就好!”这话说完,钟岐云便“咚”得一声跪倒在地,昏睡过去。

“岐云兄不行啊,”张枕风笑眯眯得一步步往钟岐云那边走,“才几杯酒你就倒了?这可不行呢”话毕,他也应声倒下。

随后大堂中也渐渐有些倒下。

直到无人清醒。

片刻之后,四个僧伽人却缓缓爬起了身,其中一个矮个子男人望着躺倒的一屋子人,说道:“(詹城话)不然咱们放把火,把他们都烧了吧,这样也安全些。”

“(詹城话)不行,这边是内城,门外都有内城侍卫把守,若是见着火光,内城的贵族定会杀了咱们,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先回去给齐呼普报告,拿到那一船金子才是。”

随后这四人便走出了屋子,给门外守着的人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待人离开后,不久,钟岐云一屋人便慢慢坐了起来,哪里见着丝毫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