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钟岐云又笑道:“如此,那烦请张公子给我一日时间,我船员足够但并非人人都愿前往,须得征求大家意愿,而且还有些事需做安排,等确保万无一失后,明日才能给您答复。”
张枕风乐道:“自然自然。既如此,岐云兄便唤我枕风吧,张公子显得生分。”
钟岐云笑道:“张公子客气了。”
张枕风也不在意,转头瞧见钟岐云桌上的包裹书信,那是他适才等候钟岐云时,见他进门拿着的,想了想便心里猜到为何,有些调笑着说道:“那些可是钟兄准备送到杭州的?哎呀,也不知是哪位得岐云如此心心念念,过年都不忘呢。”
钟岐云闻言眉头一皱,“与你何干?”
张枕风一听,便知这人是气了,想着才与人谈好生意,不好再说这些,他才斟酌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若是岐云不嫌,我可托我下属帮你送到杭州。”
“这倒不必了。”
钟岐云这么拒绝,张枕风也不好多说,事情也差不多谈妥,他也还有旁的事要做,便不再耽搁,带着那几个詹城来的商贾告了辞。
等人离开,钟岐云走到桌前,望着那一包东西,有些怔忪。
他想回杭州,特别是在听说杭州城封锁后。
可是,他在方才张枕风出现时,又清晰地认清一个事实,纵使张枕风这样家族的公子,对于杭州城发生的事,也都无能为力,更别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