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日晚上就尽数送到了各家铺子中。
孙管事等以为他们的东家这是准备留着自己卖,可是眼瞧着年越来越近,钟岐云连供给他们二十几人暂居的大宅子都租好了,也没见这人开始行动。
经过了前次的事情,孙管事他们也不敢乱问,只想着东家估计有自己的打算,特别是在钟岐云腊月二十九那日从各家结了货品的钱,又给他们每人包了五十两的分红后,乐晕了众人更是忘了问。
可是等到三十那天早晨,钟岐云与船工们赶着最后的年市一齐去购置过年的食物时,孙管事却见着钟岐云竟花了大价钱从茂江丝绸铺子购买了丝绸回来!
“东家这是疯了吗?”
刘望才看着运进宅子库房的丝绸,眼睛都直了,“疯了,绝对是疯了,谁人会放着几船的丝绸不卖,反倒花原来三倍的价格买入丝绸的?!虽说三十这日的丝绸降了大价,但比上杭州的却还是贵得很啊!”
这次光的卖四艘船点心、食材,就算不知他们最终商议的价格多少,但刘望才等人也绝对估算得到,他们东家这次净利不会下万两。
但是就算挣得再多,谁会拿来这种傻事?
刘望才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冲上去拦住指挥着喜上眉梢的店小二搬运丝绸的东家,“东家,您莫不是生病了吗?”
“没有。”
“真的?”刘望才死死地盯着钟岐云,然后指着那些丝绸,质问道:“若是没病,那这些又怎么说?莫非是中了苗疆的邪蛊?”
刘望才也是当过少爷,所以才敢说话这么不留情面,这些时日他与钟岐云相处来,也很是欣赏这人人品,待人真,又没一般商贾那般吝啬劲儿,刘望才自认曾经家中待船工也算得上好了,但是这年末却从未分过甚么红利,至多不过一月的工钱五两银子打发了,哪里有钟岐云这般一出便是五十两。
刘望才也看得出这人志向高远,所以更是觉得这傻事儿钟岐云做不得。
钟岐云闻言一笑,“放心,不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