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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冬,冷得刺骨,今早时钟岐云还穿着厚冬衣,现在宁可受凉都不愿再穿了,还跑到这里来吹凉风,可想而知那烧伤是有多难忍。

“疼?”

无意识间,这一个字从谢问渊口中飘出,轻轻浅浅、飘飘荡荡

在荷花池边,绕在两人耳畔,却使得两人均是一怔。

钟岐云张了张口,望向谢问渊的眼眸微微颤动。

他舔了舔嘴唇,似有些不自在,好久他才喟叹道:“疼,很疼啊”

说到这里,他见着谢问渊蹙眉,钟岐云急忙换了个话题道:“虽说疼是疼了些,但也能忍,反倒是你,我这外伤看着虽然恐怖,但好歹没伤到根底,你伤在内里,说真的更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谢问渊摇了摇头:“无碍。”

“你倒是很在意这个小表妹呢。”

“”谢问渊瞥了眼钟岐云,见时辰不早了,而后说道:“夜深了,你还是先去歇息吧。”

说罢就欲绕过钟岐云,往后园走去,只是脚且才踏出一步,钟岐云唤住了他。

“哎哎哎,等等,我和你一道过去。”

谢问渊停下步子,回头望向钟岐云,“你也要去?方才谁说伤处疼痛来着?”

“一餐宴席的事儿,想来不过半个时辰,坐那么一会儿注意些应当没甚么问题,”钟岐云上前一步,说道:“虽说胡家让我在这里好好歇息,但非亲非故,我也不能因此就赖在胡家不走不是?更何况,我本来就是准备等胡小姐生辰宴结束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