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世间熙熙,皆为利来,世间攘攘,皆为利往。”谢问渊道:“你这是想要依附于我?”
钟岐云摇头:“不,我只是想与你谈一桩生意。”
“哦?”谢问渊有了一丝兴趣,“听你这话的意思也只是打算做一桩而已,若是这桩‘生意’做成,那往后便不再有牵扯,各走各的路?”
“是的。”钟岐云坐到谢问渊一侧,笑道:“谢大人眼如明镜,想来你也看得出我本就对你忌惮得很。”
“到了这儿,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说实话,谢大人您老在想些什么,在计划些什么,小的蠢笨看不出,也也摸不清。若是我就这么依附于你,终究都是受制于你,性命被你捏在手中的滋味我尝过一次,就不愿再尝第二次了。”
谢问渊听到这里便笑道:“那,你是猜到我想要你做什么了?”
“我哪儿知道啊。”
“既然不知,你又怎么愿意与我做‘生意’了?”
钟岐云摇头:“我这么个没有根底也没有背景手段的人,你这样的大人物愿意搭理我,肯定不会因为一时乐趣,若不是有事要我办而这事正好我能办,你也不可能有这闲暇时间来和我谈吧。”
简而言之,在钟岐云看来,谢问渊若是心头没有打算,若是他对谢问渊没有用处,谢问渊是不可能搭理他的。
“你倒是明白。”
“没办法,被你吓怕了,遇到你的事儿我怕要是再不多想想,说不得又要被你耍得团团转了。”
谢问渊拿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当初在狱中,你不是说信我?那是假话?”
“那倒不是,我当真是信过你的。”